《天動說》繪本──回到「相信天空會轉動」的中世紀!Geocentric model - Picture Book - Back to the Middle Ages


  你是否曾經望著天空,自問「明明是天上的日月星辰在動,為什麼現在我們確信地球在動」?古人既沒去過外太空、也沒看過懸浮於太空中的地球照片、更沒有感覺到地球在轉,當然不會去計算若有這麼多天體繞地球轉動所耗費的能量遠超過地球自轉。而且望遠鏡發明前,沒人知道木星衛星繞的是誰、也不知道金星盈虧現象,他們為何仍推測是地球在動?現代人又根據什麼而確定地球會動?只是太空照?科學課本?還是那些不知道意義與由來的公式?

《天動說──回到相信天空會轉動的中世紀》繪本,由安野光雅創作,它並不是簡單直接地告訴我們科學知識,而是從人的直覺來開啟這個古老問題,加上神話、宗教與傳說的輔助,讓你的心境彷彿回到中世紀,強迫你思考若處於當時思想被各種問題所侷限的環境下,你還會認為「地球在繞著太陽轉」嗎?

繪本首頁出現的天使,正在做什麼呢(上圖)?末尾的天使,又在做什麼呢(下圖)?這繪本的許多巧思會讓人莞爾一笑。


還有值得注意的是,每一頁所出現的地表形狀會逐漸改變:前幾頁所繪的地表是平的,隨後地表漸漸隆起,最後形成圓形,並且變成地球儀。這過程就像歷史演變的緩慢腳步一樣,只是我們太習慣最後的結論,早已忘記前面逐步修改的痛苦了。

在繪畫之中,融合了海洋盡頭變成瀑布的想像、中世紀鼠疫與巫婆的恐懼、若地球是球形則背面的人都倒立的質疑、若地球在轉動為何沒有甩出去的問題、以及認錯者該如何向被燒死與軟禁的學者謝罪等等這些古人曾有的疑惑;並且將三個問題:地球自轉、形狀是球形以及地球繞日公轉,同時呈現出來,讓你感受到中世紀的人們乍聽到這個理論時,可能會產生的反應與暈眩感。更有意思的是,繪本畫風非常中古,畫紙也故意用復古斑駁的形式,因此更能讓你入戲。

書中文句有一些值得思考,例如:「少之又少的手寫記錄,幾乎沒人看過,說它根本不存在,也不為過」,並逐步推演到當時學校與文字也是少到「說它根本不存在,也不為過」,這讓我聯想到,現在的人們仍然很容易以自身經驗當成統計結果,如同"蘇怡寧醫師愛碎念"所繪製的「科學與現實的證據力差距」示意圖一樣,或寧願相信網紅、媒體,也不想自己動手查證一下,所以漸漸地,若說真相並不存在,也不為過。

最重要的,就在作者安野光雅的後記之中:「當我們回想這段歷史,如果心中沒有絲毫感動,只是輕易地認為:『地球是圓的,地球會動』,那就太不應該了。由衷希望……看了這本書,能夠重新感受到地動說產生過程中,曾經有過的驚恐與悲哀。」只有記得真相得來不易,才能珍惜現在隨手可得的知識。

1979年作品原名「天動説の絵本 てんがうごいていたころのはなし」,中文版為上誼文化實業公司出版,各地圖書館有多本可供借閱。適逢今年是哥白尼誕生550週年,明天就是他的生日(暫且忽略儒略曆與格里曆的斷裂問題),有興趣的人可以借來體會一下古人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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